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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11月5日,為了應對日益嚴峻的醫患矛盾,上海華山醫院邀請寶山公安分局教官,向職工培訓面對暴力侵害如何自衛;同日,中山醫院也邀請世界跆拳道聯盟黑帶四段高手,前來傳授防身絕招,吸引了大批醫護員工。(11月6日《新聞晨報》)
  和大多數人一樣,我腦子裡會立刻閃現這樣的畫面:醫院里,保安們虎視眈眈,醫生們身著護具,手裡拿的不是病歷記錄,嘴裡念叨的不是患者病情,院領導商量的也不是會診方案——每個人都小心提防著病人,私下裡琢磨著醫術之外的“功夫”。再配上網友“醫而憂則武”的吐槽,我只能沉重地一笑。
  面對突如其來的意外和侵害,人們或多或少要掌握一門自衛防身的“武功”。本來作為醫生本無需特別關註,可傷醫事件頻出卻讓醫生成為了又一“高危行業”。尤其在醫療系統防暴措施持續升級的背景之下,掌握這門“武功”也就成了當務之急。
  “醫而憂則武”道出了醫者的無奈。儘管醫界主流清澈,但醫療環境接連遭遇過“以藥養醫”、“醫生販嬰”、“第一口奶”、“術前勒索”等負能量的重重阻擊後,醫患關係因為誤解而一落千丈,醫鬧和傷醫現象動輒成為醫患矛盾的泄洪口。此外,院方對於醫鬧處理長期錯位。尤其是對醫鬧者息事寧人的“靖綏政策”遺患無窮。當院方放棄了法律武器而另闢蹊徑時,恰是對醫鬧和暴力侵害的縱容,更是對醫生的不負責任。此舉自始偏離了問題的主要矛盾,走向了形而上的誤區。
  其結果是:一方面,傷醫事件及極端對策強化了醫療風險。有業內人士坦言,傷醫事件逼得醫務工作者一改職業習慣,往往不以治病救人為目的,而首要權衡患者是否會因病情不確定性而衍生潛在風險,致使“消極診斷”大量出現,而醫療風險最終還是被踢還給患者。另一方面,醫生可能產生“被迫害”心態,併在群體中相互暗示、強化或傳染。進而因惶恐不安而刻意疏遠病患,用“冷處理”的方式在內心深處築起一道隱形的牆,將患者拒之牆外。長此下去,錶面上醫療機構的風險暫時退去,其實醫患關係的互信基礎已然失去最後支撐。當醫患共識被心靈的溝壑所阻斷,個體糾紛就有可能演化成群體對立。若此,誰又能保證傷醫事件不會因為這種“冷戰”而再度觸發?
  因此,解決“醫而憂則武”的無奈不能走向另一個極端。醫者須謹慎為之。雖然問道醫改進而實現醫療公平尚待時日,但迫在眉睫的醫患困境耽誤不得。除了寄望於醫療惠民的“戰略決策”以求治本,借助改革的風向從細處著手,鏟除利益衝突和觀念對立的荊棘,以期達到治標的最佳效果,從而為治本贏得先機,則顯得尤為關鍵。
  首先,應從醫患關係的核心問題入手,忠實履行懸壺濟世的職業操守。在醫療系統內部形成對醫療腐敗零容忍的“道德潔癖”,摒棄以藥養醫的利益追逐,以真誠服務贏得患者的理解。其次,應堅決握緊依法維權的法器,通過法律渠道化解醫療糾紛。既尊重病患的知情選擇權,又依法規避醫療風險,旗幟鮮明地反對任何非法維權行為,切實當好醫務工作者的堅強後盾。
  此外,對於醫生的“心病”亦不可忽略心理疏導。社會各界需通過積極正向引導,鼓勵和支持醫療工作者提高醫術、服務患者,以積極心態和真誠互信鋪設醫患關係的橋梁。惟其如此,“醫而憂則武”的無奈才不至於被誤讀。
  文/劉健  (原標題:“醫而憂則武”切忌從無奈走向極端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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